“这么了解小孩,你有小孩了吗?”沈暮言审视着她。四年多的时间,他将那件事情抛诸脑后,便再也没有过问,再也没有关注过苏剪瞳的任何事情。
德国并不远,却真的成了天涯海角。
再次见面,他却急于知道她的任何事情。
四年时间,苏剪瞳花了很多时间来消化那些难忍的现实,没有回答他的话,她拾起自己的鞋子,默默地穿好。
“怎么不说话?”他确实霸道得过分,管天管地还要管人心里的想法。
“无话可说的时候就不说。”苏剪瞳直直地顶了回去。
“刚才为什么不愿意唱歌?”他换了个问题。
苏剪瞳想了想,望着他的眼睛,“我不喜欢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,也不想勉强自己接受不想要的东西。”
“那粉钻是我妈压箱底的宝贝,价值五百多万。能让我结婚,让她再花一百个五百万,她也不会眨一下眼睛。”
苏剪瞳咂舌,“有些人觉得钱很重要,重要到可以衡量一切事务。可是有些人偏偏相反。”
“到底为什么不愿意唱歌?”
“那歌,是你写给其他人的,不是吗?我不开心唱。”
她的话语里带着赌气,沈暮言眉眼一深,“不管你开不开心,我订婚都是既成的事实,没有可能改变。”
苏剪瞳瞥了他一眼,“你这个人好奇怪,你结婚我有什么开心不开心的,我只是不开心唱不属于自己的歌而已。一个歌手不接受唱其他人的歌,是一件很值得议论的事情吗?”
“随你怎么想。”沈暮言说,终是忍不住添了一句,“不是不开心,何必板着脸,像人欠了你似的?”
苏剪瞳撇唇,想张开一个笑容,牵扯到牙龈的痛处,又赶紧闭上嘴,那笑容变得比哭还难看。
沈暮言的目光就一直没有移开,一直看着她。她再努力,也做不出笑容,脸上的酒窝也像藏起来了似的,没法在她脸上轻易找到。
“要么别来,来了就不要在我的订婚礼上哭丧着脸!”
苏剪瞳的愤怒轻易就被点燃了,“你以为我想再见到你吗?我高兴了就笑,不高兴了就哭,可是那哭和笑,都和你无关,不需要得到你的批准,自大狂!再见,哦,不,再也不见!”
“最好是和我无关,不然有你哭的时候!”
“关你什么事啊!”苏剪瞳暴躁,回身打他在身上。
沈暮言捏住了她的粉拳,熟悉的触感抓到掌心里,他声音一沉,“为什么回来?你以为这样出现,我会为你改变么?”
“你想的那些,我都没有想过!谁会为谁改变?为别人连自己都可以改变的人,是得要有多狠?”
“苏剪瞳,你直视我的问题!”
“抱歉,我听不懂,所以没法直视!”
“故意逃避是没有用的!”
沈暮言说完,看到树后一个人探头探脑的过来,他气不打一处来,说:“滚出来!”